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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方晨《河水、门墩儿和鱼仙女儿》:百年轮回的悲哀——谁之过?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6-23 09:32:00    

为了爱,一直爱

杨功战

王方晨的《河水,门墩儿和水仙女儿》讲述的也是爱的寓言故事。王小宝赵小花俩驴友因为清澈的莱河水、郁郁葱葱的森林而流连忘返;为了儿子王大力的生活过得更好,在莱河岸边开办了造纸厂。当财源渐渐积累,资源也在渐渐枯竭。终于两人受到大自然的诅咒。这中间的保姆,家教大学生是不是也扮演了推波助澜的作用?

文字的呐喊

丁显涛

《河水、门墩儿和鱼仙女儿》这篇小说在我眼里,更像是童话故事。文字朴实,对话简洁,清新易懂,注重细节描写,过渡自然贴切、想象大胆,构思巧妙能紧紧抓住读者的心,顺着文章的线索一路跟随直至结束。只不过这样的“童话”没有给我们带来快乐,读后心绪越发的沉重。这样的故事天天在我们的身边上演,这样的悲剧每一刻都在催生。

是不是真有鱼仙女儿能为我们解惑呢?也许有,也许只能靠我们自己。这样的事情见多不怪了,这样的素材比比皆是,但写出好作品却并不多。

这里一定要感谢一下作家王方晨先生,您用您的文字去呐喊,也许声音微弱,但传到心灵深处也足够震撼。

一首荡气回肠的挽歌

张雁群

小说《河水、门墩儿和鱼仙女儿》讲述了青年旅行家王小宝、赵小花旅行至莱河边,被莱河美丽的风景所吸引,决定结为夫妇,在莱河定居生活后,被贪婪的欲望所迷惑,不知道珍惜大自然,兴建造纸厂,砍伐树木,肆意破坏莱河周边环境,导致莱河严重污染,水质变臭,周围动植物无法生存,最终受到大自然的惩罚,被变成两棵树的故事。

小说虽然有些虚构,但还是很客观地反映了现实生活中的某些人在利益面前变得疯狂,不管不顾,贪欲永无止境。其实大学生很明白破坏环境的严重后果,可面对王小宝高额的酬金,想到自己美好的未来,一次又一次压制了自己的直言,眼看着莱河在一天天恶化,却无动于衷。最后在离开的时候用王大力小孩子的话劝说王小宝,反被王小宝喝斥为“疯子”,痛心疾首地叫到:“贪欲呀,贪欲!可怕的贪欲!”带着悔恨和无奈离开。王小宝更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,但在金钱面前变得更加有恃无恐,面对县长的质问,将自己的个人行为归结为气候变坏,常年干旱,泥土流失,尘沙侵袭,丝毫不提自身的责任。

王小宝夫妇变成树,是他们咎由自取,贪得无厌造成的恶果,不值得我们同情。反倒警示我们,破坏大自然最终将受到惩罚,只是迟早的事情。

好在他们的孩子王大力在用自身的行动在唤起人们的环保意识,好在刘刚、唐贝、李宁这些小孩子们对青山绿水的渴望让人感动,从鱼贩子手中买鱼就足以展现这种意识,让读者从中看到了希望!

我们自己生存的家园更需要很好的保护,为了我们自己,更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!

以浪漫的想象还原现实生活

刘树魁(刘隐璋)

王方晨的小说《河水、门墩儿和鱼仙女儿》是一篇寓意厚重的小说,作家用奇特的想象力,构筑了一个穿越时空的事件,表现了一个现代永恒的话题——人类与环境的矛盾。从这篇小说里看出作家别出心裁而精心构建的蹊径。若能给这篇小说在风格上下个定义的话,不妨可称之为现代浪漫主义作品。

小说以童话般生活气息,穿越百年时空。主人公立见父母为了挣钱而不顾破坏环境,这让县长也无能为力,只好拿保护纳税人合法权益为遮丑布,放宠破坏环境的行为,作家不得不制造一个河神来惩罚破坏环境的这对夫妇,把他们一个变成皂角树,一个变成梨树,这一情节带有浓重的浪漫主义色彩。

为了实现保护环境的愿望得以实现,作家又塑造了一个鱼仙儿的形象。等鱼仙儿消失在莱河之后,王大力再也没有看到鱼仙儿的出现。这又表明作家对环境保护的迷茫。

还好,小说在结尾时又把一群现实生活中的孩子们搬出来,孩子们花了九十元钱买了一条头上插着婆婆丁的小鱼,放入莱河。

河里终于有了鱼仙儿,表现出作家对环境保护美好前景的向往。整个小说浪漫主义浓厚,用浪漫的想象力还原现实生活。

百年轮回的悲哀:谁之过

龚继岳

王方晨老师的《大马士革剃刀》获得《小说选刊》2014年年度茅台杯优秀短篇小说奖后,王干老师在评论该佳作时说:(王方晨)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把真写成假,把假写成真。《大马士革剃刀》是具有多重意义上的艺术精品……再有一两篇这样的小说,那就很不得了,离我们期待的目标也就越来越近。

真让评论家王干老师说对了,仅仅两年之后,王方晨老师真的为读者呈上了又一精品力作《河水、门墩和鱼仙女儿》。

此篇读来颇有意味,你可以当成小说读,因为通篇具有黑色幽默,也可以当作童话读,全文以儿童的视角展开。一如王干老师所言,王方晨老师较好地“把真写成假,把假写成真”。真,就是当下的不堪入目的环境污染;假,即是作家设置的百年轮回的转世。

水,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源泉,河水的严重污染,人都无法生存,何谈鱼?但作家巧妙地塑造了鱼仙女儿,虽着墨不多,但实则唤醒人类保护赖以生存资源,刻不容缓;破坏环境,无疑是自取灭亡,环境变好了,人类的生生死死,岂止是百年一轮回,可以更长寿,超过一百岁;环境变坏了,那就很难说了,有可能像王小宝、赵小花夫妇一样随时都可能变成树(从中看出作家的匠心:变成树,河水清澈了,鱼仙女儿出现了,还可以再变回人来;若是河水持续臭不可闻呢……)。

开篇作家说县城里出了一个“溜达着玩儿的老头子”,也就是王小宝的儿子王大力。他果真是一个闲着没事“溜达着玩儿的老头子”吗?显然不是。王大力的父亲把河水都污染了,他却无力回天;也就是说祖辈把环境都破坏了,后代却无能为力,他只好再期待下一代来整治,也就是作家所说的鱼仙女儿的出现。然而,鱼仙女儿的出现是要付出代价的,是昂贵的(九十元一条)。让人悲怆的是愚昧无知的今人还没有认识到河水(环境)被污染的严重后果,所以,在全文结束时,作家留给读者一个值得沉重思考的结尾:哼!什么东西做的,这么贵!金子做的吗?

这是对当人下不为后代着想严重破坏资源的无情诘问。因为摆在眼下的事实是,你就是拥有金山、银山,想还回河水(资源)的清澈(恢复本来面目)都很难。

这百年轮回的悲哀,谁之过?不言而喻。

河水洗礼的童话

陆秀红

王方晨的小说《河水、门墩儿和鱼仙女儿》好似一个童话故事,讲述了大自然的美丽及被破坏的过程,人类贪婪的活动让河水改变了原来清纯的模样,但一种正义的神力最终忍无可忍地发挥了出来,让破坏自然生态的行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

作品基本上以儿童的视角来观察,清新质朴。其中的李宁、唐贝、刘刚等被“溜达着玩儿的老头子”王大力深深吸引,然后进入了一百年前的故事。孩子们听着故事进入了里面的情境,王大力的陈述无不透露出对父母的痛心。王小宝、赵小花夫妇为了生活好一些,丢掉了美好的旅行,建起了造纸厂,然后莱河及其两岸面目全非,利润让人失去了理智,根本不管大自然的死活。对此,县长无言,做家庭教师的大学生无言,似乎一点就破的良知隐藏在了心底。这是很现实的写照,我们常常会为看到一条清明的河流而兴奋。

看一看曾经与人们朝夕相处的鱼儿、兔儿、树儿、鸟儿、草儿,他们也有着人的感情,贴切地说,他们有着孩子一样的纯真心灵。在家园受到破坏的情况下,依然舍不得离去,就算王大力苦苦相求,他们依然驻守家园,哪怕死去。这样的执着,应该是对人们破坏行为血与泪的控诉。最终,河水现身出来,警告无效,才诅咒一般让王小宝夫妇变成了两棵树。看到此处,首先大快人心,但细细一品,里面又夹杂了太多的无奈、忏悔和心酸。

除了河水,门墩儿也有一种神力,它是王小宝夫妇留给孩子最有价值的礼物,也让后来的孩子了解了曾经发生的事情,换言之,它就是一个时光机,如果时光倒流那有多好。还有鱼仙女儿,头上插着婆婆丁,美丽动人,是河水里自由自在的天使,不过在世俗卖鱼的摊贩那里,她只是赚钱和哄抬的工具,而在孩子们的心目中,这是一个珍贵的生命,一个对未来美好的愿望。也许,不久的将来,人们都能坐上门墩儿,听鱼仙女儿唱歌,然后看河水一天比一天清澈起来。

童话里的现实世界

杲绍祜

王方晨小说创作成绩大,获奖多。收到《星火》2016年第4期,看了下目录,看到有王方晨的小说《河水、门墩和鱼仙女儿》,就兴味十足地读起来,果然不同凡响,满足了我的阅读期待:别具一格的写法,鲜明突出的主题。

一、别具一格的写法

小说采用的是童话的写法。金乡县有一个“溜达着玩儿的老头儿”,每次到城里来,只是随便逛逛,然后打道回府。对他传言很多,说他专门盅惑小孩子,只到跟他到了城外,他就会把你变成驴子,传得更邪乎的说老头儿小孩变成鱼儿,然后沾上酱油,裹上莴苣叶子,生着吃掉。因而孩子看到他很害怕,可也有胆大的,就是刘刚、唐贝和李宁,他们大着胆子悄悄尾随,来到水黑、臭气薰天的莱河边的家里。老头儿很热情,他招呼孩子们,告诉他们,身后的两棵树,一棵皂角树,是他的爸爸王小宝;一棵是山梨树,是他的妈妈赵小花。他叫王大力。王大力有一百岁了,更神奇的是,如果坐在他脚下的门墩儿上,便可以看到从前清澈的莱河,这条河简直是一座天堂,是人的天堂,鱼儿的天堂,鸟的天堂,兔儿的天堂……

这是不是童话的写法?主体是老头讲的故事,这个天堂是怎样一步一步蜕变沦落成这样一个臭且黑的。小说的结尾,刘刚、唐贝和李宁在街上听到鱼仙女儿在唱歌,他们找到了,在一个擅长做生意的鱼贩子的瓶子里,他们费尽心思,买下了鱼儿仙女,放到河里。

小说的童话和现实世界并不是对立的,而是紧密融合在一起的。“溜达着玩儿的老头”一百岁,他的父母是树,坐在门墩儿上可以看到以前的美丽的莱河,这是童话。金乡县城和刘刚、唐贝、李宁却是现实。

在小说的结尾,刘刚、唐贝、李宁听到鱼仙女儿唱歌,这是童话,可他们受到家人的惩罚,鱼贩子反复无常地抬价,这是现实。

主体部分展现人的自私逐利导致环境恶化的过程,这是现实,王大力听到水里的鱼儿唱忧伤的歌儿,儿子的天真、老保姆的善良、王小宝和赵小花变树,这是童话。

二、鲜明突出的主题

小说既展示了美好的童话世界,也展示了人的贪欲和自私。王大力和赵小花旅行到莱河边,感于这个地方的美,决定在这儿定居,可是他们生活艰苦,连想做个门墩儿供孩子坐都很难满足。这时,解他们于困境中的人来了。

王小宝的朋友来到这儿,带来了商机,于是“罪恶”的计划开始了。建造纸厂,大肆砍伐树木,环境遭到严重破坏,河水变黑,恶臭难闻。这是人的私欲不断膨胀的结果。县长要关停造纸厂,是因为老婆不愿乘小舢板回娘家,结果被王厂长强硬驳回。

小说中还写了一个大学生,他为了改变自己的贫困处境,家教上投家长所好,不断虚夸学生的成绩,其实十岁的孩子对经济学狗屁不通,他对环境恶化有清醒的认识,就是因为没有筹到自己改变生活的钱,打算离开之前才说,这鲜明体现人性的自私和狭隘。结尾处,鱼贩子可到孩子买鱼儿迫切,不断抬价,人性的提示非常突出。

人要向善,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,发展不能以毁坏环境为代价,否则就要受到现实的惩罚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小说的主题鲜明突出的。

关注现实,充分发挥了无穷的想像力,使这篇小说的可读大大增强。我喜欢这篇小说。

作家简介:

王方晨,山东省文联副主席。

著有长篇小说《老大》《公敌》《老实街》《花局》《地啸》《大地之上》,作品集《凤栖梧》《不凡之镜》《王树的大叫》《祭奠清水》等,共计千余万字。

曾获《中国作家》优秀短篇小说奖、《小说选刊》年度大奖、百花文学奖、中华宝石文学奖等。

壹点号王方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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