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继承祭司神女位的前夜,已坐上摄政王的初恋说对我念念不忘。
为解多年相思,许清晏在我身上索取了一次又一次。
我以为他会娶我,却发现房门早被他戳穿无数个小眼,一双双带着欲望的眼将我看穿。
陛下取消我继承资格,将我与祭司一脉流放远乡苦役。
许清晏眸中是彻骨的冷意。
“大祭司诬陷我爹害他惨死大牢时,做梦也想不到会被自己最得意的神女连累至此吧?”
“我就是要所有人瞧瞧,所谓神女骨子里是多么放浪,要你们此生污名漫天!”
苦役六年结束,我成了青楼内给钱就能包夜的洗脚婢。
再见面,他却红着眼求我回到他身边。
1.
“今日客人来头可大了,你若是伺候好了,你娘的一百两的赎金可就到手了。”
秦妈妈将我的胸衣扯到最底部,推我进包厢。
我捏起嗓子,维持着笑容锁定我的老主客。
攀到陈围的腿上,勾着他脖子娇媚喊,
“爷,好长一段时间不来找奴了,这些日子可还想奴?”
陈围眼中立刻浮现出欲色,油腻的嘴按在我的脸吻了下去。
“你那勾魂劲让我一夜都舍不得下来,当然想了,今日还是好样子,跳段脱衣舞如何?”
哄笑声立即充斥在我耳边,陈围在我后腰掐了一把,对着对面的人笑道,
“听说王爷当年在京城时,她还是即将传位的神女呢,不知王爷可认识?”
随着他的视线看去,我心跳落空了一拍,再也维护不住俗媚的笑容。
许清晏端着茶杯,满是嫌弃投来一眼,傲然道,
“一个戏访里人人能包夜的***货,也配认识本王?”
那点本不该出现的自尊心,也在他这句话之后被碾压成了碎末。
陈围连忙巴结道,
“是,就是,她这种货色哪能入王爷的眼,就是图个眼福而已。”
他扯下我外襟,推搡着我说,
“还不赶紧给王爷跳段舞助兴?将你从前的本事都拿出来!”
我站在舞台中央,迎着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,熟络跳起了脱衣舞。
衣襟撒在每个老主客的脸上,他们意乱情迷地对许清晏推荐我。
“王爷,这曾经的神女骨子里可贱得很,上次我来这潇洒,她过来捧着我的脚就放胸上为我暖和。”
“花样还尤其多,要是赶上心情不痛快,拿着鞭子狠狠抽她身上,她还跪在地上求你用力点呢。”
“我只要双腿分开,她就主动上来了,伺候男人的活能让你爽一晚上!”
许清晏嫌恶的眼投来时,我已经脱到只剩下最后一件肚兜。
他像是看到了污秽,立刻移开了眼。
我跪在地上,捂着身体故作娇怯地说,
“今晚谁愿意带奴走?妈妈为我们准备笼子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许清晏扔来一件祭祀求雨的衣裳,笑容凉薄,
“脱衣舞不够有诚意,穿着这个跳段祭祀求雨的舞,让我看看神女有多放荡。”
其他男人哄闹声立刻如雷惊起,
“还得是王爷,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!快!跳段求雨舞也叫你今夜床上的雨大点是不是?”
“把那鼓铃换成你的肚兜,快点跳起来啊!”
和许清晏羞辱的眼对视时,麻木的心竟然颤动了两下。
他明明知道,祭祀舞是我奉为心中最神圣的东西。
手攥着最后的衣物,也攥着仅剩那点尊严,我甜腻笑着开口,
“王爷,舞是可以跳,不过,是要加钱的,只要钱够,王爷想要奴跳什么舞都行。”
他瞬间拧住了眉头,眼神冷得要人窒息,
“曾经的神女,没想到连这种舞都肯跳,大祭司若是知晓怕是被活活气死吧。”
活活气死?
早在被送来苦役的第二天,大祭司便让人羞辱扔到猪笼之中自尽了。
那些人还将她尸骨带走,不准她安息,要我换一百两金子将她赎回。
我笑不出来了,抽唇附和,
“是,我一个奴婢,自然是给钱什么都能干。”
他面色阴沉地摔了杯,眼中怒气越发高涨。
发作之前,一个女人推开包厢进来抱住了他。
“清宴哥哥,你到这儿来玩怎么不带上我呀,我也想瞧瞧这里头牌是怎样的。”
2.
“五公主也来了,听说前些日子陛下亲自为你们二人赐婚,两人简直天造地设一对啊!”
陈围率先提酒祝词。
我才想起来,前日这里到处流传摄政王与万千宠爱一身的五公主被赐了婚。
许清晏环着她的腰坐下,语气是无比的温柔,
“怕这里的人脏了你的眼。”
谢欢靠在他怀里,笑得娇俏不已,
“你总是这样,把我当成个单纯小孩子,上次你把我按在床上那股狠厉劲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分明是在对许清晏说话,可她的眼神却放在我的身上。
他们两人同样高不可攀的神气劲,简直相配极了。
我的心没来由的酸疼,不忍再直视。
刚想退下去,谢欢喊住了我,
“方才听你说,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是不是?跟我从宫里来的奴才难耐一路,不如你帮帮他们吧。”
“宫里的婢女我都舍不得赏赐给他,正好让你干了。”
她随手扔了十锭金子在桌上,歪头看我。
看似纯真,眼中却透着威胁。
十锭金子,可以换回大祭司的骨灰了。
我十分熟络地笑着应下,
“公主发话了,是奴的荣幸。”
随即是许清晏更加厌恶的眼神,
“***。”
我忍着眼泪,扬着笑捧过金子对谢欢说,
“公主,奴就先下去伺候人了,自然让公主满意。”
她威慑看我一眼,笑容道,
“谁让你走了?大家伙还没见过奴婢和太监对食呢,等让我们一同见识见识对不对?”
陈围和一众老客人连忙附和,
“就是,你一个伺候过无数男人了,就当我们面弄!”
“我要看看是不是太监手下,她也能***的,光是那脸都让人够爽的。”
手指嵌入掌心之中,戳到血肉模糊。
我不自觉看向许清晏的方向,可他淡淡回避,抱着谢欢轻声说,
“你就是淘气,什么都好奇,今日之后可不许了。”
他这是默许了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,不再期望点头答应。
太监冲进来包厢内,将我压到在地上,手不断在我身上摸索游历。
他们太久没有发泄,把我当成干旱地里的雨水,疯狂索求。
我勾着他们脖颈,一个又一个吻上去。
水渍声在包厢内蔓延开来,看不过瘾的男人又发话。
“躺着干什么呢!那么死板有什么看头?裙子掀起来让他们探手下去啊!”
随之而来的,是一张张银票砸到太监身上。
“还不快点把她扳直,掀起裙子下去!我都快忍不住了!”
裙子被掀开一半,我捏着裙子像是握住了最后那点尊严,笑着向陈围求救。
“爷,这么多人不太好吧?下次回房去想怎么折腾我都好,这次就放完一马行不行?”
陈围完全没有要帮我的意思,反而一把扯起我的手训斥,
“别再拿扭扭捏捏的,从前床上那放浪劲给我展示出来!”
一锭金子砸在我身上,将我那点可笑的自尊心砸碎。
我捏着金子无所顾忌地将裙子掀开,笑着迎接下一轮风暴的来临。
“爷,玩的开心。”
太监探手而来,我也含着苦笑闭上了眼。
突然,摔杯声响彻了包厢。
许清晏佛袖子起身,厌恶与暴怒形成低气压笼罩他周遭,
“这么脏的女人你们也敢碰,也不怕得了病!”
所有人追着他的方向出了包厢,我苦笑了两声,眼角划过滴苦涩的泪。
3.
谢欢捡起地上的碎片朝我走来,她笑容中透着狠意,
“清宴哥哥除了我,还没有多看过一眼其他女人,你说说,我是该划烂你的脸好,还是该割了你的眼。”
原来方才我没有看错,太监进来时,她眼中的确有着与单纯相貌相反的狠厉。
我垂头一笑,抱着金银说,
“公主钱给得够,哪怕是将我活埋了都成。”
她将碎片狠狠刺进我大腿根上,高傲地撒手,
“今日这是给你的警告,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接近清宴哥哥,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”
我笑得卑微,“公主说得是。”
那些太监一脚踹在我身上,将怀中的金银抢了去。
我趴在地上迎接拳打脚踢,死死也不肯松手。
谢欢一脚踩到了我的头上,我吃痛地闪躲,金银被她捡起来,轻蔑道,
“我的钱,你这种人不配拿。”
她被人簇拥着离开,只剩我一身伤痕蜷缩在地上。
我早已习惯满身伤痕,从前那些生活不如意的人到我身上发泄,可比这痛多了。
可惜没被陈围带走,他纵然手段凶残,出手却是极其的阔绰。
秦妈妈为我介绍了晚上包夜的客人,我还没擦拭好伤口门便被推开。
许清晏满身酒起环住了我,眼中的怜惜与下午时的冷漠截然相反。
“为何下午不求我?你明知道我从不会拒绝你的请求。”
六年前他的确是如他所说,不管我提何要求都不会拒绝。
从前哪怕是去到断山崖下为我寻找救命草药,他也能置生死与不顾跳下去。
可今日,他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过我一眼。
我心中讥笑,却又觉得一切没有再问出口的意义了。
我推开他,淡淡地说,
“王爷,今夜奴已经被人包了。”
他擒住了我的下巴,红着眼咬牙低吼,
“你非要说这些来气我吗?!堂堂大祭司亲传神女成青楼头牌,你是没手没脚正常求生的活干不了脸吗?!”
酸楚的泪几乎快要溢出,我强撑镇定,破罐子破摔笑道,
“因为这样来钱最容易啊,反正我身子就被京城中的男人看光了,这儿的男人看看又何妨?”
他的眼中是腥风暴雨般地怒气,胸腔起伏了好几下,他抬起我的下巴就发泄的吻住我的唇。
他发疯般啃咬着我身体每一处,在我的锁骨上留下深深的红痕。
撒开我时,平复好久后,他朝弄地勾着我肚兜说,
“头牌一夜两锭金子,也不知我当初省了多少金子睡了你那么多次。”
“那大祭祀可看到过你在男人身下的放浪模样?玉洁玉洁,她给你起的好名字,冰清玉洁,当时她没想到自己的神女沦为男人的胯下玩物吧?”
越是熟悉,越是知道该怎么刺痛我。
庆幸的是,大祭司早就看不见了。
而我,也没有了那点可怜的所谓神性,不会因他的话感受被羞辱。
我迎合着他的动作,娇笑着说,
“是啊,要不然爷把之前的钱补偿些回来,奴现在床上功夫可比从前好多了。”
“说不定啊,比爷家里那位还要不错,爷被我服侍一次便念念不忘了。”
他猛地撒开了我,脸上满是嫌恶,冷然道,
“你也配和欢儿比?自轻自贱的女人,恶心。”
如我所想,他摔门而去。
他最讨厌的便是自轻自贱的人,怎么可能还多看我一眼。
4.
上次被许清晏摔袖离场闹着人心惶惶,陈围又攒了局请他前来赔罪。
“王爷若是不喜欢那女子,我再找其他人就是,我就是看她娘尸首被人拐走,骨灰还得要她那一百两银子才偿还,有些可怜罢了。”
许清晏攥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颤,随即恢复平静问,
“她是个孤儿,哪里来的娘。”
“听说是和她一起被罚来做差役的,两人相依为命长大感情深厚,不过才来第二天便被人羞辱死了。”
“什么......”他捏碎了茶杯,好一会才回神,声音带着颤意,
“她现在在哪儿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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