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我眼前一黑,坠入无尽的黑暗。
3.
再醒来时,我躺在医院。
见我醒来,护士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很抱歉,孩子没能保住。”
我沉默不语,心中早就有了预感。
护士前脚刚走,后脚就进来一个男人。
他带着帽子口罩,我看不清脸,却总觉熟悉不已。
我斟酌着开口。
“谢谢你,医药费多少,我转你。”
“姐姐......”他摘下口罩,露出左眼下的泪痣。
是父亲资助的另一个孩子,江俞白。
我瞳孔骤缩,“你不是在国外......”
他握住我冰凉的手,将自己手机递来。
“这三年,我一直在收集证据。”
视频里,江晚醉醺醺的炫耀,“老东西不肯把秘方和别墅给我,我随便哭两声,程怀亦那个蠢货......真就帮我弄死他了......”
视频结束,紧接着播放了另一个视频。
雨夜绑架案前,程怀亦给五个男人转账二十万,备注:好好伺候江小姐。
我浑身发抖,紧咬嘴唇。
江俞白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,“姐姐,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。”
微博已经炸了,我发的消息正被迅速转发,爬上了热搜第一。
病房里的电视上,正在直播记者围攻程怀亦的场面。
曾经优雅矜贵的上市公司老板被话筒怼的狼狈不堪。
“江念是我妻子,她向来小肚鸡肠,那些录音都是她合成的,目的就是为了和晚晚争风吃醋。”
“程总,”人群中一名女记者突然举起手机,“您妻子刚发布了新视频。”
画面里是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。
医生举着沾血的纱布,“子宫严重受损,永久丧失生育能力。”
下一秒,程怀亦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,全都被我挂断。
最后他发来短信:念念,我爱的只有你,赶紧把微博删除,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。
他的气急败坏在此刻显得欲盖弥彰。
我回了他一张流产报告单截图,然后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。
伸手接过江俞白削好的苹果,看着电视里的脸色精彩程怀亦,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畅。
4.
另一边的程怀亦在看着那张流产报告单截图,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。
他连续给江念打了十三通电话,全都被挂断。
心里的慌乱越来越明显,他安慰自己这只是江念欲擒故纵的把戏。
刚摆脱记者上车,副驾驶上的江晚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底划过一丝恶毒,面上却不显。
她无辜开口,“程哥哥,姐姐她怎么会变成这样,不会是对三年前的事情怀恨在心,故意报复吧?”
她说的小心翼翼,恰巧给了程怀亦安慰。
程怀亦盯着车窗外,冷冷道:“不用管她,她死性不改,你放心,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。”
江晚低头,在程怀亦看不见的角落,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。
车开到江晚家楼下,程怀亦从后座拿出一个手镯,递给江晚。
江晚眼睛一亮,立马放下手机接过。
“程哥哥你又破费了。”
程怀亦看着她眼眸希冀的模样,心底的愧疚更甚。
“不破费,今天,你受委屈了。”
听这话,江念话锋一转,立马善解人意道:“我没生气,我知道姐姐心中对我有怨气,我只是有些委屈,毕竟我才是受害者。”
话说到最后,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这副样子落在程怀亦眼里,又是一阵心疼,连带着对江念的埋怨更重。
贴心的为江晚解开了安全带,刚缩回手却被江晚一把握住。
气氛逐渐微妙,江晚抬眸与他直视。
“程哥哥,今晚只有我自己在家,我害怕。”
程怀亦眉心一跳,刚张嘴就被消息声打断。
是周文生:“我要出差几天,帮我照顾好晚晚。”
程怀亦慌乱别开眼,“孤男寡女不合适,你要是实在害怕可以给给你老公打电话,今天之后我保证江念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,希望你别跟她计较。”
拒绝意思明确,江晚自觉丢脸,转身下车逃走。
坐在车里的程怀亦看着没有回复的聊天框,内心不断翻涌。
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愈演愈烈。
心中的烦闷越发明显,程怀亦压着脾气命令秘书查清江念的位置。
他不信我会真的离开他,就连那条微博只觉得江念是在欲擒故纵,故意合成的。
一朵被踩进烂泥里的杂草,除了他,无人可依。
这样想着,他更加坚定了要给我教训的决心。
只可惜,事与愿违。
秘书不仅没有查出传播视频的人,还带给了他一个毁灭性的消息。
“程总不好了!公司的多名合伙人都宣布退出,公司目前资金所剩无几!”
秘书惊慌的声音打断了程怀亦的自以为是。
他以为我此刻会缩在某处乞求他的原谅,只可惜事实打了他的脸,我早就知道了他的阴谋诡计。
他面色铁青的挂断电话,点开我的聊天框发现我依旧没有回他。
点开那段录音,他内心涌出的慌乱。
骄傲如他,即便如此,还是坚信我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。
5.
此后几天,为了收拾公司的烂摊子他几乎睡在公司,连江晚的消息都只字未回。
江晚的最新一条消息是问他讨要生日礼物。
换做以前,生日的半个月他就大张旗鼓的准备了,甚至会一掷千金换江晚开心。
可现在,听着江晚带着撒娇意味的语音,他只觉烦躁。
因为江念从那晚之后就跟他断联了。
他***眉心,安慰自己这正是自己想要的。
处理完工作,程怀亦还是决定却见一见江晚。
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女人,他还是用公司所剩无几的资金给江晚买了条项链。
带着早就准备好的道歉理由,刚打开一条门缝,立马就传来一阵哄笑。
江晚背对着他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,高兴的忘乎所以。
“是啊,你都没看见程怀亦那个蠢货围着我转的样子,想条狗一样,指哪咬哪。”
“江东升那个老东西,死都想不到是我陷害他的吧!谁让他不肯把秘方和别墅给我,活该!”
程怀亦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“程怀亦那个蠢货,我说什么他都信......哈哈哈,他真以为我爱他,要不是为了搞垮江念,谁要陪他演三年深情戏码。”
江晚的声音充满得意。
“还有那个周文生,青春期胖的跟猪一样,真以为天天写信鼓励他的是我?那些信全是江念写的,我不过是捡了个便宜。”
她笑的癫狂,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降临。
身后的程怀亦面色铁青。
他以为的英雄救美,不过是江晚的阴谋诡计。
这么多年,他一直都在助纣为虐,甚至不惜伤害江念。
这个真相让他浑身发冷。
等江晚转身的时,程怀亦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。
江晚心里咯噔一下,她不确定程怀亦听见了多少,只能试探的喊了一声,“程哥哥......”
下一秒,程怀亦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脸上。
这一巴掌,程怀亦用了十足的力,江晚的嘴角甚至撕裂流血。
她还想找借口,可程怀亦根本就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江晚被揪着头发,一路扯到浴室,被死死按进水池。
窒息的感觉让她想起了那天被程怀亦掐脖子的江念。
她手脚并用想推开程怀亦,却只是无用功。
在她即将淹死的前一刻,程怀亦终于松开了她。
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江晚紧抱自己大口喘息,却因为呼吸不畅晕了过去。
程怀亦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江晚,冷漠的转身离开。
回到家后,程怀亦的心止不住慌乱,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江晚的话。
他焦躁的抽着烟,视线却停留在床头柜露出一角的日记本上。
他记得我曾将日记本视为珍宝,连他看一眼都不行。
此刻他拿在手里,内心某到声音不断催促着他打开。
他疑惑的打开日记本,却在看清内容后彻底崩溃。
结婚第三周,怀亦鼓励我继承父亲的衣钵,看着他希冀的样子,我没告诉他我有鼻炎闻不了油烟味。他为了我付出太多,我想等我真正继承父亲衣钵的那一天,告诉全世界我爱他。”
“今天去公司给他送饭,前台骂我是残花败柳,不过看着他带回来的空饭盒,我还是决定不说了,只要他吃的开心,被骂我也无所谓。”
日记里的点点滴滴充斥着我对他未说出口的爱意。
直到看见最后一条,程怀亦的心猛地刺痛。
“最近老是反胃,好像怀孕了,如果是,那我就当是给他准备惊喜!”
看到这一段,回想起江念发给他的那张流产报告单,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,整个人哭的蜷缩起来。
他想起那天在直播间,他将江念扇倒在地时,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腿间涌出的鲜血。
他的心像被人突然攥紧,痛到痉挛。
直到此刻程怀亦才惊觉自己错的多离谱。
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江念,他想解释,想道歉,想求和,想弥补一切。
6.
另一边的我睡的极其不安。
梦里是父亲跳楼前绝望的眼神,母亲嘶哑的哭喊和生不如死的自己。
画面一转,是一个宽厚的肩膀。
他笼罩着我,像是要将我融入骨髓里,嘴里不停的叫着姐姐。
我猛地惊醒,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在手心。
这些天,江俞白时刻关注着我,唯恐我会想不开。
而他在关注我的同时,也在时刻给那三人施压。
他不仅高价挖走了程怀亦公司的合伙人,就连周文生想要拍买的地皮也被他中途拦截。
至于江晚,录音一出,她惨遭围攻,被全网指责是小三。
而那天的直播切片也被网友重新审判。
在我抱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时候,程怀亦电话打过来的。
陌生号码让我毫无防备的摁下了接通。
电话一接通,就传来了程怀亦嘶哑的声音。
“我们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?”我声音很轻,“谈你怎么帮江晚逼死我父亲,还是谈你是怎么折磨我的。”
程怀亦立马否认,“我没有!”
“录音我听了三遍。”我打断他,“每个字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我错了......念念,我错了......”向来高高在上的程怀亦声音哽咽,“你再给我次几乎好不好,让我弥补你。”
我没有丝毫心软挂断了电话。
电话挂断那一刻,程怀亦还在不停道歉。
此后几天,不断有陌生号码打过来,全都被我挂断。
直到出院那天,为了让我放松心情,江俞白带我去了海边。
夜风微凉,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,手指轻轻拂过我手腕上的疤痕。
那是三年前,父母离开时,我想不开留下的。
“还疼吗?”他低声问。
我摇头,却被他握住手。
“疼也没关系。”他垂眸,指腹摩挲着我的伤痕,“以后疼的时候,记得告诉我。”
我眼眶一热,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。
他忽然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。
“姐姐,”他仰头看我,眼里盛着星光,“你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?”
海浪声在耳边环绕,我的心跳却比浪声更响。
“我......”
话未说完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。
“江念!”
程怀亦跌跌撞撞冲过来,昂贵西装皱得不成样子,眼底布满血丝。
他扑通一声跪在沙滩上,狼狈不堪。
“念念,我查清楚了,全都是江晚的阴谋!你父亲是被她害的!我......我也是被她骗了!”
他颤抖着手想要抱我,却被江俞白一把扣住手腕。
“别碰她。”江俞白声音冷得像冰。
程怀亦却像没听见一样,死死盯着我,面露哀凄。
“我错了......我真的知道错了,”他声音哽咽,像个疯子一样喃喃自语,“你原谅我好不好,我们重新开始......”
我静静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
“程怀亦。”我轻声叫他。
他猛地抬头,眼里迸出希冀的光。
我缓缓抬起手。一巴掌狠狠在他脸上。
“这一巴掌,是替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打的。”
他僵住,嘴角渗出血丝,却不敢擦。
我又抬起手,“这一巴掌,是替我父亲打的。”
他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,却仍跪着不动。
我第三次抬手时,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红着眼哀求:“打!继续打!只要你肯原谅我,打死我都行!”
我冷笑,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。
“程怀亦。”我俯视着他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你配吗!”
他如遭雷击,整个人瘫软在沙滩上。
江俞白揽住我的腰,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:“姐姐,我们回家。”
程怀亦猛地抬头,歇斯底里地吼:“她是我老婆!”
江俞白冷笑,“连结婚证都没有,算什么老婆。”
早在直播那天,我就联系了律师,做好了万全准备。
可律师却告诉我,我的婚姻状况是未婚。
也难怪程怀亦在拿到结婚证后,就立马锁进了保险柜,连碰都不让我碰。
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他明显一怔,随即对江俞白怒目而视。
“狗东西,就是你!挖我合伙人,又撬我老婆,我打死你!”
可惜江俞白一身肌肉远不是程怀亦能比的。
他脸上挂彩,满眼委屈的看着我,而我只是心疼的将江俞白护在身后。
他不可置信。
在我厌恶的目光中,他不停道歉,甚至下跪求我。
“对不起,是我被谎言冲昏了头脑,是我识人不清,错将鱼目当明珠。”
“我们还会有孩子的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抱我,被江俞白一脚踹开。
江俞白毫不客气道:“要道歉就血债血偿。”
程怀亦彻底崩溃,跪在地上忏悔,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。
“念念......念念,”他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,声音嘶哑。
我再没看他一眼,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车。
江俞白为我拉开车门,手掌护在我头顶,温柔又坚定。
夜风吹散身后的哭嚎,我闭上眼,终于感到久违的平静。
7.
程怀亦不死心的开始守在我家门前,就为了我能多看他一眼。
我不为所动,全当看不见。
他枯坐在我门前,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鞋。
以为是我,程怀亦欣喜抬头,却在看清人后,面色不善。
“你来干什么。”
他声音冰冷,江晚立即红了眼眶,“程哥哥,我离婚了。”
“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江晚声音染上哭腔,“程哥哥,你不是喜欢我吗。现在网上全在骂我水性杨花,周家也不要我了,合作的综艺也要跟我解约,我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,你打也打了,气也出了,能不能先去网上澄清一下,不然我的职业生涯真的就要被毁了。”
按以前,只要江晚掉一滴泪,程怀亦就紧张的要死。
可现在,他只觉恶心。
他也的确这样说了,“江晚,你让我恶心。”
程怀亦眼神冷漠,让江晚彻底慌了神。
她再也没了从前的清高,紧紧攥着程怀亦的衣袖不肯放手。
程怀亦一把甩开江晚的手,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跌坐在地。
“程哥哥!”江晚哭喊着抱住他的腿,“我知道错了,都是周文生逼我的!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!”
程怀亦低头看她,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。
他慢慢蹲下身,掐住江晚的下巴:“你知道吗?我现在最后悔的,就是当初信了你的鬼话。”
江晚瞳孔骤缩,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
就在这时,房门突然打开。
我穿着睡衣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。
“吵死了。”我皱眉看着这对男女,“要演戏去别处演。”
程怀亦立刻松开江晚,大步朝我走来,“念念,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我侧身避开他伸来的手,“程总,请带着你的白月光离开我家。”
江晚突然扑过来想抓我的衣角,却被我躲开。
她跪在地上哭诉,“姐姐,是我鬼迷心窍,求你原谅我.”
我冷笑一声,拿出手机对准她,“再说一遍,我录给网友听听。”
江晚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程怀亦痛苦地看着我,“念念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.”
"好啊。"我忽然笑了,"从这跳下去,我就原谅你。"
我家在23楼,和父亲当年跳下的楼层一样高。
程怀亦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。
我轻蔑地扫了他一眼,转身就要关门。
程怀亦突然冲上来抵住门,“等等,我跳!我现在就跳!”
他疯了一样冲向阳台,江晚尖叫着去拉他。
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,直到江俞白从电梯里走出来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他手里提着早餐,目光扫过程怀亦时带着寒意。
程怀亦僵在原地,死死盯着江俞白手里的钥匙。
那是我的家门钥匙。
“你们,”他声音嘶哑,“你们同居了?”
江俞白自然地搂住我的腰,“合法夫妻,有问题。”
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程怀亦。
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突然大笑起来,模样癫狂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他指着江俞白,眼神疯狂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赢了?我告诉你江念,永远都是我的!”
江俞白将我护在身后,语气平静,“程总,你公司还剩多少流动资金,够赔违约金吗。”
程怀亦表情一滞。
江俞白继续道,“明天开庭,希望程总准备好应对商业欺诈的指控。”
说完,他揽着我进屋,当着程怀亦的面关上了门。
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打砸声,我靠在江俞白怀里,浑身发抖。
“别怕。”
他轻吻我的发顶,“明天一切就结束了。”
8.
第二天,法庭上。
程怀亦憔悴得不成人形,而江晚则瑟缩着不敢抬头。
当程怀亦被宣布因商业欺诈被判七年有期徒刑时,他突然暴起,指着江俞白大喊。
“是他陷害我!他和江念联手报复我!”
警察立刻按住他。
江俞白站起身,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份文件。
“法官大人,这是程怀亦三年前雇凶伤人的证据。”
程怀亦面如死灰,被拖出法庭时还在喊着我的名字。
轮到江晚时,她楚楚可怜的辩解自己是被程怀亦胁迫的。
但当法官播放她亲口承认陷害我父亲的录音时,她彻底崩溃了。
“不!这不是我说的!是江念合成的!”
她歇斯底里地尖叫,“她嫉妒我!她一直嫉妒我!”
最终,江晚因诽谤罪和伪证罪被判五年。
她被带走时,突然挣脱法警冲到我面前:
“你以为你赢了?”她狞笑着凑近我耳边,“告诉你个秘密,你父亲临死前,是我推了他一把。”
我猛地掐住她的脖子,在警察拉开我之前,狠狠扇了她一耳光。
“这一巴掌,是替我父亲打的。”
江晚被拖走后,我瘫在江俞白怀里痛哭失声。
他紧紧抱住我,一遍遍说着“都结束了。”
9.
三个月后,《美食传奇》节目录制现场。
我手法熟练的一条活鱼转瞬变成切工精美的生鱼片。
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主持人笑着问:“江老师,今天的涅槃主题有什么特别含义吗?”
镜头扫过台下第一排。
江俞白笑意盈盈的看着我。
我镜头微微一笑,“浴火重生,就是涅槃。”
节目结束后,有眼尖的粉丝拍到江俞白无名指戴着戒指,和我手上的是一对。
我的账号瞬间热闹,不少网友都在下面送上祝福。
我窝在江俞白的怀里,一一划过那些评论,嘴角不自觉的弯起。
转手就上传了婚礼录像带。
视频里,当我穿着白色婚纱走向江俞白,向来隐忍克制的他哭得像个孩子。
“谢谢你,姐姐。”
他举着话筒,哭的声音发颤,“谢谢你活下来,给我爱你的机会。”
而我,笑着吻去他的泪水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突然震动。
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。
照片里,程怀亦在监狱里自杀了。
我删掉短信,抬手与江俞白十指相握。
阳光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,那枚钻戒熠熠生辉。
就像我们的未来,明亮而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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