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自己醉酒滥情。
又想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。
可我不像三年前那么好欺负了。
我静静地注视着顾司言,缓缓摸向一旁的花瓶。
其实在此之前,我有想过要放顾司言一条生路。
毕竟,他救过我的命。
顾司言第一次上门拜访的时候,我正被齐安雅的朋友们围殴。
他们将我的脑袋按在臭水沟里,逼我学狗叫,替齐安雅舔鞋子。
路过的顾司言看不下去,出手救下了我。
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我满是伤痕的身体。
对我说:“你是齐家那丫头?”
“以后被欺负了,就来找我,我会替你撑腰。”
因为这一句话,从小渴望爱的我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。
哪怕他夺走了我的初夜又翻脸无情。
哪怕他将我送进精神病院。
我也始终对他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留恋。
可现在,那种感觉早已荡然无存。
我只想挖开他的心看看。
看看,他究竟在想什么。
思索间,顾司言突然攥住我的手腕。
目光落在我的胸前。
“你身上……为什么有这么多伤?”
借着皎皎月光,那些伤口显得愈发触目惊心。
顾司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。
嘴里喃喃道:“我明明吩咐过院长,只要教会你基本的规矩就好,不许为难你……”
谁学规矩不会挨打呢?
只不过他们欺负我没爸没妈。
下起手来格外的狠罢了。
我正要动手,杂物间的大门突然被打开。
齐安雅红着眼眶站在门口。
“这大晚上的,你们在做什么?”
顾司言像是触电般的缩回手。
刚刚的关心荡然无存。
“齐悦,真没想到,你不仅不知悔改,居然还变本加厉了。”
“我和安雅马上就要结婚了,不管你怎么装模作样的勾引我,我都不会喜欢你的!”
爸爸气得浑身颤抖。
抄起木棍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。
那架势,分明就是想直接把我打死。
齐安雅看了眼顾司言,假意阻拦。
“算了吧爸爸,齐悦从小就这样,我在就已经习惯了,你别为她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不过我们还是把齐悦送回精神病吧,马上就是我和司言结婚的日子。”
“要是她在婚礼上做出什么事来,丢的可是我们两家人的脸。”
向来对齐安雅言听计从的爸爸一口答应。
又怕我丢人,忙找借口拉着顾司言离开。
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。
我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就在刚刚,顾司言错过了唯一发现真相的机会。
也错过了唯一得到宽恕的机会。
我翻出了杂物家里落灰的铁锤,一步一步走了出去。
既如此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
我站在走廊,静静地看着客厅里幸福的一家人。
顾司言把齐安雅抱在怀里安慰。
爸爸又是转账又是买包的哄齐安雅开心。
继母从厨房端来水果,小口小口喂给齐安雅吃。
眼前这一幕。
正是三年前我的,最渴望的。
一群人使尽浑身解数,终于把齐安雅哄笑了。